第六章 三年一剑 (1/3)

磨了十年剑，只出一剑。

苏笠经常这样想着他的对手，或许是对他的评价。或许他不是很强，但是他出剑的时机很准确。

不偏不倚，刚好够杀人，刚好够胜敌，刚好够平天下。

苏笠本来以前心气很高，他自命不凡。他也做到了，他做了许多事情。

但是剑磨快了，不够锋利，这是事实。以前他读好多书，很快。有人问他你读进去了。他说，不一定要进去。

但是，要读进去。磨剑的时间要长一点，剑刃才锋利，这是事实。

他每天练两个时辰的剑，现在他就在练剑。只有一个动作，拔剑。

剑出鞘，好快，肉眼难辨。

吴树出关了，自上次告别。他去闭关，一闭两月。

他站在小亭，他看着苏笠练剑。他本来不看好苏笠这种单一的练，这种在一个动作上纠结。

现在，他明白了。

极致，道生的一。

一就是大道。他能感觉那种强悍，简单一个动作。

他练的是内峰九阳峰的九阳剑法，他练得很好。练了好多年，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练。

从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现在他十四岁，如果真的算起来。他练九阳剑法，练了不下一万个时辰。

一万个时辰，这，就很可怕。

虽说午阳峰与九阳峰历有渊源，但是外峰始终是外峰。九阳剑法只传了起剑式给午阳峰。或者说，外峰弟子只有资格练起剑式。

一个起剑式，却是剑道之至。好多个动作，他都练了。一练几年，超过一万个时辰。

我不怕你会许多招式，我怕你只会一个招式。

只会一个，一个练了一万个时辰，两万个时辰。

这本身就很可怕。

苏笠收剑，今天的两个时辰还没有，还差一刻。但是他收了，吴树来了一刻多了。

年试定在明天，诸峰在一个月前就收到帖子。

“你很可怕啊！”吴树感叹，他的九阳剑法，起剑式，有很多动作，从拔剑到出剑，不下四五十个动作，他是连起来的，没有拆开。

苏笠苦笑，“喝茶吗？”他知道吴树不喝茶，但是他要喝，所以他问。

“来点！”吴树来了这院子近千次，他从来没有喝茶。

今天他看见了苏笠的剑出鞘，他想喝点，喝，慢慢喝。

苏笠进屋，水壶，杯子，茶叶。然后他走出来，小亭里。

两人对坐，水壶在火炉上烧着。

“我没有想过，你的剑出鞘是这么可怕！”是的，他没有想过，以前看过，苏笠简单的动作，现在看，还是简单的动作，但是一点也不简单了。

“我说过，读书不管有没有用！”虽说两人是在对话，但是他手里拿着书。

和人说话，自己还看书，这本不礼貌。

“你真厉害！”夸奖他，以前看上去夸他，却显得多些调侃。现在，却不是，很认真的夸，因为他看上去很正经。

苏笠闻言，抬起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