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一拳 (1/3)

“怎么了？”独臂红毛猿看出了异常。

左寒手扶胸前，他清楚记得，这里中了那个女杀手的致命暗器，才造就了右心田衰败，幸亏他还有左心田，是绝世罕见的双命轮，如若换作旁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当场死绝。

嗡

体表金光轻微波动，左寒释放左心田佛法能量，试图完全掌控整个躯体，他特别希望万古大魔尊已随着右心田彻底消失。

如此一来，便能真正成为一个普通人。

可――

生命气息告诉他，纵使右心田被三个黑洞破坏了生机，但还没有完全湮灭，里面某个尖锐的厉吼正不断抵抗，似乎不很不甘心就这么化为乌有。

这是一股强烈的执念，在生与死之间挣扎。

如今的魔煞之力，已没有资本去和佛法争夺躯体的掌控权。

左寒犹豫了，要不要再在右心田加一道佛法封印。

论修为能量，左心田的确不如右心田强大，毕竟相差了四道命轮，而且黑雾血光的吞噬手段十分凶悍，如若以后遇到危险或是再碰见“疯影”杀手那帮仇敌，必有大用。

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左寒心境已经改变，要不然也不会难以抉择，另有他想。

“做你自己，遵从本心。”

这时，独臂红毛猿递来了一片红叶，仿佛它能窥视左寒的心思。

左寒恍悟，最终，他选择了听凭天意，没有再以佛法封印施压，任由右心田自生自灭。

之后的半月，左寒一心养伤，在这神秘山谷里，静谧异常，伤势得以快速回复，当然，还得归功于独臂红毛猿的悉心照料，它配置的膏药，效果奇佳，不仅伤口早已愈合，竟连疤痕都没怎么留下。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得知独臂红毛猿属于易怒善战的赤月猿一族，如遇映红满月，必会狂化，实力暴涨，素有魔猿之称。

但映红满月十分罕见，传闻中也就出现过寥寥几回。

由于曾在法起寺偷偷生活过五年，所以它的性情大变，并给自己起了个法号，自称明缘，也算是与佛门有缘。

如此算来，还是明善的“师兄”。

“明缘师兄，你何时带我出谷？”现在，左寒都喊顺口了，独臂红毛猿也已不在意他这个假佛门子弟称呼。

倒与左寒的关系，愈发密切。

“等你打的过我。”明缘写道，其实他也是为了左寒安危着想，毕竟这里身处妖风岭内部，人族未经允许，擅自踏足，会被当场击杀，甚至，被生吞活撕，落入某些大妖口腹。

“你？”

左寒头大，他深知这位大妖师兄何其恐怖，当初能于那么多强者当中悄无声息救走自己，足见能力多么非凡，而且这半月来，曾多次目睹它眨眼消失、劲风碎石裂地的本领。

如今只能发挥左心田破土三命的他，怕是连人家一根手指都撼不动。

“我能感觉到你心田有股浓郁的佛法能量即将释放，用不了多久，便能助你达到破土四命。”明缘故意提起，因为它发现左寒佛炼速度很快，完全超乎常理，十天前才刚突破，这会儿又有增加命轮的迹象。

简直神速。

“可能我心田种的都是极品道种吧。”左寒如是说，其实他最近也在琢磨，当初那轮金日所射下的无数金色颗粒到底乃何等品阶道种。

这是法起寺唯一练就不灭金身、坐化升佛的建寺祖师，所传“不灭金刚”独门捷径，如今都已化作道种，埋在了左寒左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