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绝境求生 (2/3)

“为何非要来送死？”张凡接道，“其实又有那个人想死？但是当我看到那些逃难来我家要粮的人，我就一直担心，也许哪天就会轮到我家。所以当朝廷下令征调我的时候，我决定来出一份力。”

“大人……”王德贵听了张凡的话，刚想说什么，张凡打断了他。

“待我跟你们到得宁夏卫的时候，听说我要跟着五千人去突袭鞑子大队人马的时候，我确实后悔了。当时的我只是想出份自己的力而已，可是还没有想到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王德贵听到这里，没有打断张凡，他知道张凡后面还有话。

“可是你不知道，是你改变了我。”张凡说道。

“我？”王德贵有些诧异，为何是自己？

“不错，听到你的故事后，我的想法改变了。”张凡点头说道，“我曾经想着哪怕鞑子来了，也只不过是抢些粮食金银，再说我也是举人身份，他日要是个进士，别地为官，也可以把母亲带走，脱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可是你的遭遇要我知道，我的想法太蠢了。鞑子不是可以破财消灾的对象，而我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恐怕以后就是做了宰相，也会心不安。我知道我有可能死这，可是我觉得我死的值。”

张凡说着拿出一封书信，递到王德贵的手，说道“若是这次我没能逃过这一劫，你把这封信叫给我母亲，跟她说‘孩儿不孝，不能……’”

“这些话你亲自去和令堂说。”王德贵没等张凡说完，把信推了回去，说道，“俺还要回去跟俺老婆孩子过日子呢！”

张凡看着王德贵，没有说话，把那封昨晚写的信收了起来，笑了笑，心想着“对啊，何必那么悲观，我还不一定死呢！不，我一定不会死。”

太阳渐渐地升到了正央，鞑子的攻击还继续，不过却也是渐渐缓了下来。不过刘金全可不怎么乐观，对面的鞑子已经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摆明了要跟自己耗到底。

经过了几个时程的战斗，很多人是又饿又累，军伙夫立刻开始做饭，虽然只是些干粮，不过士兵们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雪地上到处都是箭矢，鲜血和尸体。张凡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看到军那些伤员临时搭建的帐篷痛苦地叫喊着，跟刘金全说自己也曾读过些医书，想帮着治疗伤员。刘金全觉得让张凡去那里也好，起码安全点，就同意了张凡的要求。

张凡这个身体的记忆确实有些古代医书的记忆，但是那些都是草药针灸之类的，那里能应付眼下的状况。还张凡起码也是五百年后的时代青年，几本的卫生知识还是懂的。他叫王德贵找人挖了些干净的雪来，用大锅烧成热水，将一些撕成绷带的医疗消毒，又为受伤的士兵们包扎伤口。

鞑子们的攻击没有停止，虽然双方激战了许久，都有些饿了，但是营门口的战斗一直没有停止。明军士兵只好用一批吃好了干粮的士兵来换下门口抵御鞑子攻击的士兵。不是有受伤的士兵被抬进帐篷，张凡和几个临时的军医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渐渐的鞑子们看到营地内的明军士兵都躲了起来，只剩下营门口还于自己人混战，也就不再用弓箭射击。轮换下来的明军士兵立刻去休息，又有一批人马到营门口抵御。就这样，战斗一直持续到傍晚，鞑子这才鸣金收兵，只是鞑子也派了人马到明军营地的后方驻扎，防止明军逃跑。

受伤的人很多，张凡一直忙到深夜，这才休息。随便吃了些干粮，异常疲惫的他确实怎么都谁不着，他摊开纸笔，将这几次战斗的情况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