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3)

我在北京有张床 李波 3764万 2021-04-16

“好啊,我们一块去找。”

建国门地铁口外,有一片新辟的街边花园,一座金灿灿的风车迎风旋转。旁边是那座大而无当的学术机构大楼。我们坐在树林下的石凳上,孜孜不倦地拥抱、亲吻,人来人往熟视无睹。在她稍作抵抗的默许下,我真切地抚慰了她的上半身,她的** 小巧而坚挺,她的腰肢平滑而炙热。忽然她阻止了我“这也是危险作业啊。长安街边,咱们也忒放肆啦。”

“这就叫玩心跳。――咱是流氓咱怕谁啊?”我笑。

“别咱呀咱的,我可不是。”她嗔笑。

“那你咋配合得这么默契啊?”我提示道,“看看你的手放在哪儿呢?”

武彤彤急忙把手从我脖子上松开“我是被引诱啦。”

“谁引诱谁啊?我是咋到北京的?”我笑。

“哼,真够** 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使劲掐我的脖子,我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直到最后一班地铁,我们才黏黏糊糊地走向地铁。人流就像液体渗入地下暗河一样涌入地铁站,瞬间漩涡般无影无踪,偶尔冒几个“泡”出来。我们漂流到西直门地下,涌泉般冒出来。一直等武彤彤上了公汽后,我才再次汇入那条逆向流淌的地下暗河。

这个异常躁热的夜晚,我再次陷入了辗转反侧之中,孜孜不倦地幻构着武彤彤外衣下的美妙胴体。忽然觉得事情飘忽不定。我这样一条社会食物链底层的小虾米,哪高攀得上顶级名校才女和准留美博士呢?渐渐的,我又心怀侥幸,根据乙女嫁甲男丙女嫁乙男丁女嫁丙男的婚恋生态原理,甲女和丁男也就成了剩男剩女。甲女除非自个儿死撑,注定让我等丁男收拾残局――这不是瞎猫撞见死耗子,这是天作之合啊!达尔文挺td操蛋,上帝却是公平的。七仙女可以委身放牛娃董永,武彤彤就不能屈就我社会贤达戈海洋吗?不是哥自恋,哥只是个传奇!这奇思妙想让我意醉神迷,想着武老师摸着小弟弟砸着嘴巴安然睡去。

3

和当年杨星辰的外贸公司大同小异,地下室旅馆都是大楼下闲置的防空设施改建的。的确凉快,但凉风里透着霉烂味。摁下开关,日光灯挣扎了几十秒才亮起来,灯管污黑,光线惨白。墙壁污秽斑驳,墙皮脱落,不时有水渗出,蟑螂四处溃散。小木床摇摇晃晃吱吱呀呀,床上用品像一堆动物内脏,薄木板隔开的隔壁房间里传来粗俗的打闹和** 。这儿一觉睡下去,能不能再醒来都得打个问号。

武彤彤也皱眉头,我趁机坚持离开,去住标准单间,我说我还有两千多大洋呢,她说那也不能浪费。我有些不爽“这怎么叫浪费呢?这叫善待自己。”

“再找找。”武彤彤坚持道。

终于找到地上的招待所。两人间,单人床,躺着还算舒服。有空调和独立卫生间。八十元一天。另一床没人入住,但随时可能。进屋后,门反锁,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纠缠在一起,瞬间便直奔主题。

“停!停!”她突然阻止我,惊恐不安,“危险期呢!到美国怀孕了就麻烦了。”

“那你就是美国人他妈,咱就是美国人他爸。”我笑着去解她后背最后一粒纽扣。

“我没心思跟你瞎贫。”她迅疾穿好衣服。

“那咋办?”

“你说咋办?去买东西啊。”她提醒我,随手将我的衣服扔过来。

“附近有药店吗?”

“我哪知道,出去找啊。”

我心急火燎地下楼,马不停蹄来到街上,像饿了三天三夜的野兽寻食一样寻找那快乐宝贝。晃了一大圈居然没找到药店,问了俩人也不知道。那快乐宝贝真td作弄人,你不需要时它触手可及,你** 中烧时却和你玩躲猫猫。我气急败坏招手拦了出租车,一上车紧张地说“一朋友得了急病,以最快速度去最近的药店。”

“哎哟喂,打120不是更好吗?”的哥关切地说,“耽搁了可咋办?”

“没事,老毛病。”我若无其事。

“啥病啊?”的哥可真是个热心肠。

“哮喘。”我脱口而出。

的哥很内行地说“那就是一口气的问题,气提不上来了?打通了就对啦。”

“对对,打通了就对啦。”我笑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小弟弟蓄势待发。

的哥以首都窗口行业的敬业精神,拿出超一流的技术,东突西拐,有惊无险,很快到了一家药店,规模和块头名副其实――大象药店。我让司机稍等片刻,大步流星走了进去。当我喘着粗气喊着暗号敲开房门时,武老师已经穿戴整齐,头发湿漉漉的,浑身泛着水光和洗发香波味儿。她半躺着看电视,目不转睛,满脸绯红。我把那宝贝放在床上,朝她做个鬼脸,走进余热尚存的卫生间。

床很小,但两人相拥更显亲密。武彤彤不丰满,但很有质感;她不漂亮,但很善于调节气氛;她动作笨拙,但极富进攻性。惟一遗憾是担心有人破门而入,身体的快乐草草收场。穿戴整齐,躺在床上拥吻爱抚。

武彤彤不是处女,我没问,也不准备问,她却主动提起,说她有过一次短暂恋爱,那人骗了她。我打断说不必解释,我没处女情结。她惊讶地看着我,我说任何男人没权利要求他的女人是处女,同样任何女人也没权利要求他的男人是** ――谁td欠谁的?都td伪君子!遇着当然好,没遇着也别怨天尤人。再说了,我一脸诡笑,我也不是** ,扯平了。她不依不饶“我只有一个,而且就一两次,你肯定不止,那么熟练。不公平。”

“讨论数量没意义,苹果咬一口是苹果咬几口还是苹果。”我认真地说,“量变质变理论有时就是扯淡。”

“啥叫扯淡,再咬几口就是苹果核啦。”

“那长出来的还成了大鸭梨小酸枣不成?”我振振有辞,“你说** 天天干这事儿,有啥意义,就是活塞运动数目问题,关键看是否有感情介入。”

“这话还靠谱。”

“你以为男人都用下半身思考啊?”

“可是阁下的下半身明显比上半身发达。”她摸着我的腿,嘻嘻笑着,“飞毛腿。”

“我这人,发育错位。”我对她讲了下榻旅馆第一天遇到的那个“同志”,她笑得翻滚扑打,上气不接下气“天哪,你还有这姿色呢!”

“可不,深受老中青三代妇女和变态男人的欢迎。”

又折腾了一会,武彤彤忽然泪如雨下,喃喃自语“为啥咱现在才见面?”

我一言不发,兀自叹息,她疑惑地看着我“你咋了?哑巴了?”

“我还说啥,造物弄人啊。你都要到地球那边去了,我两年前来北京时,你躲哪儿去了?你咋不去‘追魂’** 啊?”我苦笑。

“啥破公司啊,闻所未闻。”她捏着我的耳垂说。

我挣脱,说“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咱到底谁勾引谁啊?”

“那还用说?你这个臭流氓。”她咬着我的鼻尖说。

“咱得弄清楚了。我是咋到了北京,谁又把我弄到这个旅馆?咋梦游似的?”

“谁先给我投稿了?”

“我是给单位投稿,又不是给你。”

“反正落到我手里啦。”她得意洋洋。

“听听你的措辞,‘落’――到你手里了,陷阱似的。”

“爱情都是陷阱,爱人都是猎物。”她振振有词。

“你成啥啦,狩猎者?”

“哈哈,爱情守望者,不――,应该叫守株待兔者。”